昨天得知朋友的小兒子,出生剛滿兩個月大,竟然被新生兒猝死症帶走生命。我很傷心,尤其看過她的文章之後,真的是猛掉淚。今早翻了一下「做傷心人的好朋友」 一書,第十一章剛好是在講「偷孩子的夜賊-死於嬰兒猝死症的寶寶」。
這一章也是講一個過來人的故事。凱西跟肯育有兩子一女,某天早晨去床邊看小女兒克莉絲汀的時候竟然發現她扭曲、毫無血色的身軀。他們打了911,送到醫院急救,最後還是回天乏術。
兩位警察因為接到911電話後也立即趕到。凱西說雖然看到警察哭很怪,但是兩名身穿制服,腰佩槍枝和警棍的男人充滿愛與溫柔的心,讓她深受感動。警官也主動提供葬儀社的資訊。
驗屍官跟葬儀社的人同時抵達,並且問了凱西跟肯一些問題。他們一開始覺得那些問題真像是對他們的懷疑跟責備。但當天晚上驗屍官很快告知檢驗結果,告知他們寶寶是死於嬰兒猝死症(SIDS)。驗屍官說,希望凱西跟肯明白,孩子的死不是他們的錯,這種病是無法做些什麼來防止它發生的。
葬禮上,他們只讓最大的五歲兒子到現場。五歲的庫爾特跟媽媽要了紙筆,費力地以學齡前兒童顫抖、不規則的字體寫了「神愛克莉絲汀」,也畫了一個十字架跟墓碑。凱西回憶,兩個兒子在小女兒過世之後問了很多問題,真是強迫他們思考如何回答他們,幫助他們在悲傷中繼續前進,雖然很痛苦,但是也幫助他們面對現實。
多年後凱西跟肯回首過去這件事,他們都很感激當時以同理而非論斷來對待他們的醫護人員及警官。他們也很感謝驗屍官很快告知他們解剖的結果,使他們不誤認是自己或是別人的錯來懲罰或指責。殘忍的事實和接受SIDS的診斷結果,對父母來說都是不易面對的,他們需要在孩子死後24小時內獲得驗屍報告。
「你可以把怒氣投向一個已知的死亡原因,」 肯說道。「但面對SIDS,你卻不明所以,更加深了你的挫折與憤怒。」
凱西強烈建議不要服用鎮定劑來度過葬禮跟悲傷初期。「葬禮有它特殊的目的:跟你的孩子說『再見』,使你在家人和朋友的圍繞下,在社會接納的氛圍中得到情緒上的支持。如果死者的母親為了不當場失控、大哭,事先服用了鎮定劑,到時她會處在一種類似吸毒的恍惚狀態,同時也延宕了悲傷歷程。幾週過後,當她不再服用藥品,她就處在沒有親友支持的狀態中。」
SIDS對家庭的衝擊可想而知。密西根大學的心理學教授提到,遇到SIDS事件的父母所承受的心理負擔如下:罪惡感、對嬰兒死因的誤解、憤怒。他的報告也指出,大家很少把注意力集中在SIDS帶給父親們的衝擊。
肯同意這一點。「面對嬰兒之死,父親的處理方式異於母親。男人無形中被訓練的要裝出一副『為了太太,你必須堅強』的模樣,但在實際上,男人往往缺少足夠的精神支持,而且為了工作,男人必須很快回歸社會常軌,這又帶來另一種壓力,因為父親往往覺得母親的悲傷不應該持續過久,會催她快點『克服悲傷並繼續過日子』。」
透過信仰,他們慢慢平復傷痛。凱西也提道:「事情剛發生的那陣子,若有任何人告訴我,我永遠的盼望在於我接受神在這件事上的旨意,我想我會朝他的臉狠狠揍一拳。」肯與凱西後來在幫助他們的過程中找到了意義,1978年他們成立了一個支持團體,1980年他們成為SIDS的國際領袖主席。
凱西說:「在支持團體中,很多人都會說的陳腔爛調對他們一點幫助也沒有。『這是神的旨意、神知道什麼是最好的。』她聽過最有幫助也最坦率的說法是,牧師坦白告訴她,『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神讓嬰兒死掉,我不知道原因,也沒聽說有任何神職人員能給你答案,除非他們接到神特別打給他們的電話,告訴他們上帝行這事的理由。』我不知道有誰能告訴你,為什麼這件事要發生在妳身上…」
遇到SIDS的父母心理特別敏感且容易受傷。他們必須一再面對旁人的問題「嬰兒是怎麼死的」、「嬰兒有窒息嗎」 。這些問題增加了他們的罪惡感與焦慮感,彷彿貼著孩子猝死的恥辱標記。
親友好友們往往害怕與死者的父母交談,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,乾脆什麼都不說,但這麼做卻更增加死者父母的孤立感。
另一位過來人辛蒂說:「這種孤立感,好像是在控告我做錯了什麼,否則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。我知道人們不知道該說什麼,但我寧可他們來陪我,或問我說想不想要有人陪,而不是自己決定『既然我不知道說什麼,我想我還是離開好了』。」
另外這本書也提到給SIDS父母的建言:
打電話詢問有關嬰兒猝死症的事情。
沒有人該為此事受到責備。
找一位除了你配偶以外的知己。
善待自己。
要知道家裏其他的孩子也會為這名小嬰兒的死而哀傷。
另外也有給關懷者的建言:
如果有SIDS相關文獻盡快拿給死者家屬。
避免問一些會讓SIDS父母引發愧疚感,或覺得被譴責的問題。
幫助這對父母增強不需為孩子的死有自責的信念。
克制自己不要給予勸告,或說一些「看開一點」 、「你還可以再生」、「至少孩子死的時候沒有痛苦」 這些話。(我覺得這個最重要)
做好他們可能出現的強烈情緒與反覆無常的心理準備。
和他們保持聯絡。
表明你知道嬰兒猝死的消息。
不要害怕提起已逝嬰兒的名字。
若你探訪時會有孩子隨行,事先打電話問一下對方介不介意。
在他們身上種下「痛苦終會漸漸消散」 的盼望種子。
在特別的節期當天打電話給這對父母,讓他們知道一直都有人關心他們。
以上是節錄自「做傷心人的好朋友」 一書內的故事內容與建議,很希望可以對我的朋友有些幫助,也適時提醒我們這些關懷者該注意的事項。
雖然現在SIDS真正原因在醫學界還是無法判定,但據說目前也是有一些方法可以盡可能的預防,今早我看了很多醫學報告,不過就不在這些寫出來,GOOGLE一下就可以看到很多相關資訊了。
因為我的朋友本身曾是護士,我想這些醫學上的知識她比我懂更多,所以也不需要我多嘴告訴她什麼。只是很擔心她的心情會不會一下子沒辦法承受,過去工作壓力很大的她,曾有點憂鬱症的傾向,所以我很擔心她是不是可以接受這樣的意外,我只能更努力的一直為她禱告,也希望等她冷靜過後,在她需要的時候可以陪伴她。
加油,FISH,我們都在你身邊為你禱告。
圖片摘自: 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nanalydia2005/article?mid=4117&prev=4131&next=399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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